尾契：断尾/战损/夹狐尾/狐尾塞X/寿命论/前世今生 (第27/30页)

跳跃过海面，形成一道道水柱，歌声开始此起彼伏。

    以我之心，换你之命。

    我以血契，你以身铭。

    一世之情，万世永记。

    以我之音，唤你之名。

    路辰抱着你的骨灰盒，在所有生灵面前跳进了海中。

    海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冰冷感充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四肢在麻木，他的心脏在沉寂。

    他在一片漆黑中幻觉看到你曾经牵着他的手，走出那个本该永远囚着他的牢笼，你的手很温暖，你的眼睛满是喜悦。

    他在一片仿佛即将搅碎他的漩涡中吻上他空无一物的尾指根部，吻了很久，一直吻到海水开始平静，一直吻到太阳开始初起。

    他仰着头，就像一个被钉死的黑天鹅。

    3

    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母亲这样说。

    他就像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子，在你的视野里掠过又不起眼。

    你会去上学，他就在学校的窗外望着你作弊，望着你拿考烂的试卷做纸飞机，他一吹，那飞机就飞过空中，永远是班级里飞得最远的。

    你会因为跟别人唠嗑而忘记写作业，在大半夜挑着灯赶作业，他就偷偷把灯调亮一点，安静地坐在窗户边看你认真的侧脸。

    你最喜欢干脆面里的某个蓝色的贴纸，他就每次你来小卖部的时候偷偷在你最爱拿的地方放一包有着蓝色贴纸的干脆面，看见你惊喜的表情，他也只能做到这些。

    他的法力已经接近完全衰竭，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连旁观你的人生，都做不到完整。

    他跟你一起淋雨，一起晒太阳，一起在某个漂亮的店面逗留，他几乎分享了你的人生，但你不会知道。

    他法力有些富裕的时候，会化作人形路过你。